【乌流】象牙婚·委屈的大鲸鱼（下）
（第六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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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结婚多年，一直被同事认定为模范爱妻家的男人，突然被妻子大骂：渣男！我要离婚！是什么感受。
乌尔比安不知道别人是什么状态，反正他看着乔迪眼泪汪汪，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的时候他是满心的茫然无措和心痛。
他们一起坐在车上，乌尔比安本来打算载乔迪回家的。但乔迪哭得很凶，也许是因为喝了不少酒，乌尔比安从来没有见过他哭成这样，在和他在一起时乔迪一直都是快乐的哪怕他们短暂的吵架后，在他光速道歉以后乔迪也很快就会破涕为笑。
眼泪滚落下来掉到乌尔比安的手上时好像能灼伤他的手，他手足无措的抱着乔迪。冥思苦想到底最近做错了什么？
难不成在怪他前几天背着乔迪悄悄给迪迪制定了一个健身豪华套餐被发现了，还是说在结婚纪念日在即却没有推迟要出差的工作，可是他只是想悄悄给乔迪一个惊喜而已……怎么乔迪和极境喝个酒的功夫，酒醉的小孔雀鱼和他上车的时候还好好的，结果刚坐稳就开启大哭模式。
乌尔比安拍抚着乔迪的背部：“宝贝，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不要！混蛋都怪你，乌尔比安都怪你！”酒醉的乔迪撇嘴，眼泪挂在脸上。伸手看似用力事实上却软绵绵的拳头捶打着乌尔比安。
乌尔比安无奈的叹气，决定暂时当做乔迪是在撒娇了，因为多年前那个他们确定关系夜晚，酒醉的乔迪也是这么闹腾。这么多年乔迪一直避免喝醉，那次出租车上乔迪喝醉以后的事他一直清楚记得。当时乔迪一会搂着他的脖子，一会埋在他的胸口坐他身上，一会扒着他的耳朵和他说悄悄话，也有眼泪但当时是由于喜悦带来的……
突然酒醉的小孔雀鱼安静下来，这次乔迪安静的看着他，认真的看着乌尔比安的眼睛，瞳孔中盛满痛苦，然后一连串悲伤的泪水从他脸上无声的流下来，没有声音，没有哭声只凭着眼泪就怎么流下来。
乌尔比安突然开始手足无措了起来，他明白这次乔迪的哭泣是真的悲伤，如果刚刚乔迪像是一个争求父母视线的孩子，那么这一次乔迪像被父母遗弃，明白他的哭声已经没有作用了，只是控制不了眼泪。他哽咽着开口：
“乌尔比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死皮赖脸的赖着你不走？”乔迪被乌尔比安抱在怀里，他埋在他胸口看不清他的眼睛但其中浸润的眼泪被乌尔比安的衣服吸收，被他胸口感受到。
“不！你怎么会这样认为？”乌尔比安用力抱紧乔迪慌张的不停顺他的后背，自从他们毕业以后他就没有听见乔迪再这样喊他的全名了。
“游戏你是不是早就玩腻了？混蛋，是不是就等着看我笑话？看我离不开你？”乔迪哭着眼泪逐渐浸湿了乌尔比安胸口的衣服。
乌尔比安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拍抚他的背部，轻声呢喃：“怎么会……我怎么可能会离开你……”
他现在更期待乔迪能用力打他骂他而不是像这样悲伤的沉默着落泪。
乌尔比安抱着他，直到乔迪累了困的睡了过去。此时已经是深更半夜，城市的霓虹灯仍然灯火通明天上看不见星星，他们在车里像钢铁海洋里的一叶扁舟，只能相互依偎取暖。
还好出门前已经把孩子哄上床睡觉了，夜晚清凉的风吹过，乌尔比安抱着乔迪在后座安顿下来盖上毯子。他叹了一口气，轻轻抚摸乔迪的脸，过了一会他坐到前排开车。
回到家在乌尔比安打开门以后意外的，一盏灯还为他们亮着，应该是迪迪在他出门后又偷偷跑出来开的可能还在沙发上等了一会他们，撑不下去就回到了房间。
乌尔比安抱着乔迪，乔迪乖巧的窝在他的怀里脸红红的，呆毛立在头顶上，他给乔迪擦洗身体换了睡衣以后慢慢躺在他身边把乔迪扒拉进怀里，看着他的睡颜渐渐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到了乔迪脸上，乔迪猛然惊醒：完了几点了还没给迪迪做早餐呢！等等……好像已经放假了？乔迪随后放松的躺了回去。他一个人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宿醉带来了头疼，自从大学毕业以来他好久没有喝这么多酒了，毕竟他酒量不行而且还会断片。
“咚咚”
乔迪回过神来看向门口，乌尔比安穿着围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乔迪略有一些担心，乌先生应该只是叫他吃早餐对吧？为什么看起来怪怪的，起床跟随乌尔比安一起出门，然后他坐到餐桌旁：“怎么了吗？”
乌尔比安没说话把早餐端上桌，静静地看着乔迪把早餐吃完，然后他牵着乔迪来到沙发上坐下。乌尔比安认真的看着他，近乎于严肃的发问：“乔迪，是什么游戏？”
乔迪压抑着自己从内心深处蔓延上来的慌张失措，他看得出乌尔比安是认真的，乔迪心里出现了一种猜测，但是他不敢相信：“是……迪迪的游戏吗？我……我不明白？”
“不是，乔迪你记不得昨晚的事了吗？”
“昨晚？昨晚极境邀请我老友会面，我喝了点……酒。怎么了吗？发生了什么？你告诉我啊？”乔迪低着头越来越慌张反复思考乌尔比安来接他以后发生了什么，他感觉隐隐作痛内心有什么东西好像在碎裂。
“乔迪，”乌尔比安吸了一口气犹豫良久似乎在组织语言，又或者难以启齿无法理解，最终他才艰难吐出：“为什么说……为什么是我玩腻了？为什么会觉得我讨厌你？”
乔迪能看到乌尔比安颓丧的低着头攥紧拳头，他艰难的问自己：“为什么会觉得我不爱你？”
“为什么……那么难过……”
乔迪内心深处的枷锁崩溃的碎裂声，随着乌尔比安提起这个郁结在他心中多年的痛苦而响起，他的心绞紧。乔迪感觉眼眶充盈着液体，不知不觉的顺着脸颊流下。乔迪低着头大颗眼泪砸到他握紧的手上，爆发一声带着哭腔的低吼声：“不是你说的吗？”
乌尔比安心疼的握住乔迪的手，擦拭着他的脸颊，粗糙的手把乔迪的脸颊摩擦的红彤彤的，那泪就好像是滚烫的：“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不会……乔迪我不会的。”
“你说的……呜……你说你只是玩玩……游戏，你很快就会腻了！你不喜欢男人！不喜欢我的！”乔迪开始哽咽，哭声混着多年的委屈一同决堤。小心翼翼维持着原状的孩子最终还是看着心爱的东西一点点破碎。
“你……呜呜……是要坦白吗？结束……这个荒唐的恶作剧。想……呜……让我……认输？”
“什么？什么游戏？”乌尔比安心疼的把乔迪拢进怀里。
乔迪哭的稀里哗啦软绵绵的试图用力推开他，他控制不住眼泪只能唾弃自己多年完美生活的表象让他变得这么脆弱，明明早就知道结局：“我们一直以来……呜呜……不都是我自欺欺人的游戏吗？是我死皮赖脸的扒着你，现在……我认输了……我认输，我会去升旗台下……实现当初的赌注……”
“什……？等等……极境……？赌注？升旗台，”乌尔比安抱着挣扎着想离开的乔迪，电光石火间他奇异的对上了乔迪的脑回路：“是我们确定关系那天晚上我们和极境玩的游戏吗？那个游戏怎么了吗？”
乔迪哭了一会挣扎了一会，渐渐的冷静下来，然后他发现这只大鲸鱼似乎是真的困惑且紧张，满头问号，抱着他的手很紧好像真的很害怕他离开的样子。乔迪用哭腔问他：“你在是骗我？我们在一起不就是因为那个游戏吗？那个……胆小鬼……”
乔迪声音越来越小，他泪眼朦胧中悄悄看了一眼乌尔比安发现随着他的话乌尔比安怒气值好像在上升而且还有点说不出的委屈感，这么多年他还从没见过乌尔比安的这副表情。
“你再说一遍，我们在一起是因为什么？”
“不……不是吗？”
“那个游戏当天不是就结束了？我和你表白你同意了，你忘了？那时候我说的你全都忘了？”语气逐渐悲愤。
“什……么？”
“你忘了！忘了我对你的告白，你以为我随便和谁都玩这种恶作剧吗？”语气变为委屈：“那好，我再说一次，乔迪我喜欢你。我很早以前就注意到了你，那时候你是虎鲸的同学我偶然看到了你，你没注意到我。当时你在和一位老人说话……”
乔迪看着他陷入回忆，房间静悄悄的只有他低沉沙哑的声音盘旋，乌尔比安开始断断续续的和乔迪叙述他的回忆：一个关于最初的一点点好奇，而最终演变到被本人发现以后的暗恋故事……
乔迪开始拼命思考他什么时候听到过这番话，见鬼！好像真的有点熟悉感？乔迪开始慌了仔仔细细的搜刮回忆，最终他发现一点端倪：那天晚上他们一起坐出租车回去的那段时间他好像很闹腾，他一直以为那就是个梦境……而且第二天他断片了只剩一点点片段，他一直以为那和他以前一样只是梦里的美好幻想……并且乌尔比安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
“当时在出租车上你接受了我的告白，乔迪……”
“对……不起，我喝酒会断片，我，我以为我在做梦，你那么优秀……怎么可能……”乔迪语无伦次的道歉。
这次是乌尔比安变得颓丧的埋在乔迪的胸口：“我竟然一直都不知道，我竟然一直没发现你一直害怕了怎么久……”
乔迪紧紧的抱着乌尔比安，轻轻的一次又一次在他耳边道歉，他们坐在沙发上相拥，突然乔迪好像想起了什么。他轻轻推开乌尔比安然后打开茶几下的一个小抽屉里面有一个精致的首饰盒小心翼翼的说：“不要再难过了好吗？乌尔比安先生？这个……我准备的我们14周年纪念日礼物……你不拆开看看吗？”
乌尔比安抬起头，接过乔迪手中的盒子他打开：一个精致的金色贝壳和乔迪耳垂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我希望向别人展示你是我的人的标志。”
乔迪羞涩的撇过头，脸颊上的泪痕还在，却能看出来是发自内心的快乐，乌尔比安从来没有听到过乔迪占有欲这么强的话，原来不是没有而是被小心翼翼的隐藏起来了。
他把贝壳攥紧在手心，深深地亲吻一下乔迪然后起身回房间，很快他出来同样带来了一个首饰盒，示意乔迪打开。乔迪小心的打开里面躺着一个金色船锚形状的项链。
“乔迪你是我避风的港湾，是我在茫茫大海之中唯一的家，是让我停泊力量。我很抱歉以前没有常常对你说情话。没有向你倾吐我的爱意。”乌尔比安为乔迪戴上项链愧疚的抱着他。
他们相拥在一起，乔迪和乌尔比安一直聊着他们对彼此慢慢敞开心扉，乔迪内心积攒多年的心结解开了，逐渐痛苦被开解。
此时此刻在斯卡蒂家的迪迪已经是第n次探头观察他爸和他爹什么时候来接他回家了。完了，我这是被遗忘了！
想必一定有很多人好奇：当初砸乔迪的人手里的录音到底是什么玩意，乔迪也很好奇。这次他没有因为害怕乌尔比安离开而选择逃避，他直白的向乌尔比安叙述了这件事。
第二天乌尔比安提着船锚找到了当初那个人，最终得到的结果是：根本就是一个恶意膈应乔迪的小小的恶作剧而已，乌尔比安当时十分优秀有许多介绍研究项目的公开演讲视频，得亏乌尔比安语气万年不变。他花费大量精力剪切组成了乔迪听到的话再加上相应的软件润色，搞出的音频实际上仔细听还是能听出端倪，但当时慌张的乔迪没有心情仔细检查……
可是那时候乔迪自认为太普通，他总是觉得他这样一个普通人乌尔比安学长这么优秀根本不可能在一起，轻易就被这个音频给欺骗。不敢对质，害怕分开，而全世界只有他自己还认为他们还是在玩一个恶作剧游戏。
而现在阳光正好，今年的结婚纪念日也顺利度过，他们的爱情甜蜜却也不缺乏争吵，一起相互扶持着成长，而如果彼此敞开心扉总会慢慢解决一个又一个问题……
象牙婚下（完）
碎碎念：完结撒花∠※，解密和结局是否有些意外？把梗图一点点展开写成我cp的模式还是略微满足的，尽管顺着写下来好多和最初的想法早已大相径庭，例如最开始其实想写冤家变情人的故事，但担心水太深我把握不住，去让骰娘一骰结果变成了双向暗恋的背景，太乐了
做为最后一棒，虽文笔不佳，但还是希望能求来点小心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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